请你吃糖啊

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

【摇澜】不可求(5)

姐妹萌们,我做了修改,加了一千多字进来,再康康叭,改了点儿地方好为后面的情节做铺垫!!!


身体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次使用瞬行术了,厉尘澜由小镇徒步至山门前,他望着这被招摇重新建立的杀阵,以及满目荒凉的农田,看着这熟悉的山门,他曾在这里历经风雨只为能在她回来时第一眼看到她。有些事他自始至终都只能烂在肚子里。

他负手而立,风吹动着他的衣诀,墨蓝色的发丝飘动着,他就那样站在那里,也能让人不敢靠近。

正被路招摇派往下山去抓捕他的暗罗卫此刻也正好下了山,两两相遇,气氛突然有些尴尬。

虽然此时此刻路招摇是门主,且又是第一代门主,可厉尘澜在这五年里做得很好,教导他们,帮助他们,他们大多人都受过厉尘澜的恩惠。

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他们竟无一人真想着要抓了这个曾经的门主回去受苦。甚至想当做没看到他,放他离去。

厉尘澜看到他们的样子也知道缘由,心里有些欣慰,纵然世间太多痛苦与无奈,可也总有人记得你的恩赐。但他并不想让暗罗卫为难,且他回来,本就没想过闹事,只是赎罪罢了。

“看着干什么,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吗?”厉尘澜就那样看着他们,笑得温和,像那和煦的春风似的。就仿佛刚才在大殿上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的不是同一个人一般。

一步一步,他始终带着微笑,暗罗卫众人见他走到了跟前,又越过了他们。一路沉默无语,他自愿服罪,又岂会给他人添麻烦。

入了地牢,阿大神色有些惶恐,“还得加上这个。”两条粗重的锁链,上面施过符咒,是怕他像今日一样跑出地牢吧。

他张开手,并未做任何反抗。

阿大替他捆好锁链,有好几次如鲠在喉,却又欲言又止,终是在快要锁好时说:“门主,你不该回来的。”

“呵。”厉尘澜只是凄凉一笑,他的心情旁人怎么会懂,他于人世间又有何处是归路,天下之大,竟没有一个他的容身之所,他什么也没有解释,只是说:“阿大,不要唤我门主了,你若是想报我当年恩情,只需忠心招摇忠心于万路门,誓死护她周全。”

阿大不相信,厉尘澜那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会伤害路门主,他曾在无数个日夜看见他黯然神伤。

往事谁都没再提。

“吱——”一声,地牢门锁上了,他跪坐在地上,两只手被锁链束缚着,一如当年封魔山上。岁月无常,命运蹉跎,竟是兜兜转转回到起点。生而为魔,便为原罪吗?只叹命运何其不公。

厉尘澜缓缓闭上了双眼,泪水从他的眼角流落,脸上是不甘,是痛苦,是挣扎,他不要什么至上的力量,他只是想…只是想掌控住自己的命运。

而清波殿内路招摇听暗罗卫说他是自愿回来服罪的,也有些吃惊,却又觉得似乎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儿。遣了暗罗卫出去,招摇趴在桌子上,脑子里想着一场回归大礼一场原来准备好的婚宴被搞砸了,也都怪他。别以为光回来认错就能了结了。可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呢。

使劲儿摇了摇头,撑着小脸儿,又想着今天司马容为什么没有来,刚好找他解解闷,干脆自己去江州一趟好了。

施展瞬行术到了江州地界,眼前却让招摇有些迷惑,原来的司马府感觉有些变了样子,司马容是她的得力助手,而今府里摆的却都是些木头玩意儿,她怎么不知道她的情报一流的司马容变成了个木匠?

皱着眉头望着院子里这些奇奇怪怪的,一边走一边打量着,忽然冒出一个小姑娘,看到招摇,明显一副吓坏了的样子,颤抖的拿手指着她,大声喊:“容哥哥,抓贼啦,府里有坏人进来了。”

招摇有些被她逗乐了,想去抓她的手,却感觉到她的手并不像常人温软,硬硬的有些像木偶,又看到少女的耳朵,才发现这竟是个活灵活现的小木偶人儿。

刚才的叫声也引出了在屋内的司马容,看到招摇,惊喜地说:“招摇,你…”

招摇也侧身过来看他,却只见她原来那个风度翩翩的西山主推着轮椅,怎么…怎么会,难道是厉尘澜?

“司马容,你的腿怎么回事?是不是厉尘澜…”招摇此刻非常生气,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可能,甚至觉得是不是她的西山主死死不肯屈服于厉尘澜,然后厉尘澜下了狠手。

司马容见她误会了,连忙解释道:“不不不,不关尘澜的事,这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罢了。”

尘澜,叫的倒是还挺亲近的,她怎么不知道二人那般熟悉,“那是怎么回事儿?”

然后二人进屋长谈,说自招摇出事,万路门如何混乱,说了月珠是仙门派来的奸细,可二人却又真正相爱,仙门用月珠的生命威胁他,他赶过去救人却遭人暗算,断了双腿。

司马容始终面色温和,看着招摇,说:“尘澜是我进万路门当初的师弟,我了解他,剑冢一事绝非他所愿。”

招摇若有所感似的点了点头,又继续问道:“那后来呢,后来怎么样了。”

“尘澜提前三个月告知那南月教所有人,说三个月后不退南月教者杀无赦。”

招摇听着倒觉得厉尘澜居然还有这般血性,还提前三个月告知别人要杀他们,这倒是挺对她的,“那然后呢,三个月后他带了多少人去灭南月教?”

“单枪匹马,唯他一人,屠南月教满门,从此仙门中也就没有南月教了。”

招摇听到这儿可谓是彻底呆滞了,灭南月教没什么大不了的,她觉得自己也可以,但若是单枪匹马屠人家满门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差点儿,嘴里不自觉念了句“没想到这小丑八怪还这么有血性。”

司马容听了只是笑笑。

二人又聊了会儿,分别之际司马容还是又说了一句,“招摇,尘澜的事你再想想。”

路招摇离去的背影只呆了一下,却只继续走了。

离去的招摇并没有直接回了万路门,而是去了山下的酒楼,酒桌上皱着眉头,一副快愁死了的样子,可她压根儿都不知道烦什么,有什么好烦的。

想想还是爷爷说的对,不高兴不开心的时候就得喝酒,喝上很多很多的佳酿,喝醉了,睡一觉,便什么烦恼也都忘了,酒啊酒,世间唯有酒才是解人心的好东西。

“小二,拿你们这最烈的酒过来!多来几坛。”

“好嘞,客官,您的酒。”

招摇直接甩了银子给他,省的等会儿来烦她

皱着眉头,一副快愁死了的样子,可她压根儿都不知道烦什么,有什么好烦的。

想想还是爷爷说的对,不高兴不开心的时候就得喝酒,喝上很多很多的佳酿,喝醉了,睡一觉,便什么烦恼也都忘了,酒啊酒,世间唯有酒才是解人心的好东西。

几坛子江白之酿,入口甘甜绵长,招摇只觉得好喝极了,抱着坛子就是一顿豪饮。

最后是提着坛子,一边喝一边朝万路门地牢那边去,身形摇摇晃晃,赫然是一副喝醉了的样子,没人敢阻拦她。

她还没进地牢,厉尘澜在里面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,她……

招摇一脸潮红,眼光迷离,拍了拍牢门的栏杆,见打不开,撅了噘嘴,有些生气,又拿脚去踹,门没踹开,倒是伤了自己,又抱着脚,一副小孩子摔倒了没人哄的可爱模样。至少厉尘澜看来,醉了酒的招摇可爱极了。

听到厉尘澜的笑声,招摇更是不痛快了,以为他在笑话自己,指着厉尘澜就说,“你看着啊,看我怎么把这门给收拾咯。”将酒坛子往旁边儿一甩,嘴里碎碎念着,掐了个法诀就将门打碎了,完了对着厉尘澜灿烂一笑,还甩了一旁的厉尘澜一身的细木头渣子。

一把凑到厉尘澜眼前,像邀功一样,笑得特别纯粹,指着自己说“嘿嘿,看我厉害吧。”

“厉害,特别厉害。”厉尘澜就那么看着她,眼里尽是宠溺温柔,深情的眼神让醉酒的招摇有些疑惑不解。

“你为什么锁在这儿啊,你好漂亮啊。”

“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喜欢我啊。”歪着头,盯着他看,仿佛在欣赏什么画卷。“你生得真好看,特别是眼睛,像装满了透亮的星星一样。”

厉尘澜有些痴了,他想,若是时光永久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,他会回答,喜欢,喜欢极了,喜欢到愿意付出一切。

“招摇,我喜欢你。”

再往旁边看去时她已经靠着睡着了,他就那样看着她,她的眉眼,她噙着的笑意,可他知道,这样的招摇明日一早便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,他咽下所有的情绪,只是这样凝视着她。

总是在他对人世没了生的欲望的时候,像一个天神一般跌入他的怀中,拯救他。却又在他对人间有了希望时将他放下,将他揉碎。他不爱这人世,他只爱她一人。

“招摇,无论如何,我只愿你一生安好。”




忽视掉我的不合理情节设定之处吧,不要在意。

鹅鹅鹅,还是那句话,你不投我不投,澜澜何时能出头,各位看官的红心蓝手就是我写文的动力啊啊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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